第(1/3)页 窗子大敞四开,一股股冷风吹进来,熄灭了桌上的蜡烛。 络腮胡带人里里外外搜了遍,除了桌子上放着半个苹果,屋内一个人影都没有。 「妈的!被骗了!」 络腮胡大怒,一把揪来吊梢眉,怒喝道:「人呢?你不是说,人病了一天都没出门吗?」 吊梢眉讷讷的四下环顾着,不解的说道:「这……这不可能啊!我俩刚刚来看过,翊王当时就在屋内啊。然后我俩就一直守在门外监视,看到王妃和那个随从也跟着回来了。他们刚进门,您就到了!怎么人没了!」 「废物!」络腮胡一脚踹翻了吊梢眉,啐了一口,骂道:「看个人都看不住!留你何用!」 说着,他一把抽出刀来,一个手起刀落,吊梢眉的求救之声还未出口,就被斩断了头颅。 一个手下拿着一张人皮匆匆过来,禀道:「大人,看来翊王早走了,他们看到的,应该是别人假扮的!」 络腮胡抢过人皮-面具一看,立刻双眉一竖,骂道:「妈的!这下子可糟了!」 方才还歌舞升平的沛王府,此时却针落可闻。 曾瑞淡定的坐着喝酒,许泰却在屋内焦躁的走来走去。 沛王心如煮沸,却只能强自镇定,因为他明白:等了二十年的机会,一定要好好把握,既不能浪费,也不能轻易放弃! 三个人正焦灼将,络腮胡拿着人皮-面具匆匆赶回。 他直奔到沛王身旁,双手呈上人皮-面具,沉声道:「殿下,不好了!翊王让别人假扮他,迷惑了看守的人!他本人怕是早跑了!」 「什么!」许泰一步抢过去,拿来人皮-面具一看,便狠狠摔在地上。 他是个勇猛异常,却头脑简单的人。在军屯中受到的委屈,加上这段日子的隐忍,几乎让他快要爆发了。 此时,他听到这话,已彻底失去理智。 便向沛王急吼吼的说道:「殿下,咱们被人耍了!翊王一跑,怕是皇上很快就知道了!咱们再不动手,更待何时?二十年前的教训,你难道忘了吗?要不是你迟了一步,会让渝帝抢占先机、登基为帝吗?那今日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你!难道你等了二十年,还要犯一样的错误吗?你这次再犯错,渝帝可不会放过你了!」 这一番慷慨陈词,彻底激起了沛王的斗志。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,让他顿时怒发冲冠。他一拍桌子,冷声道:「好!捡日不如撞日,既然如此,咱们今日就举兵反了!」 许泰一拍大腿,叫道:「好!咱们现在就把府衙包围起来,我看谁敢反我们!」 事情发展到眼下的局势,曾瑞也没有理由再阻拦。 他一步走过来,拱手道:「殿下放心,咱们有五万人马,很快就能攻占整个岭南地区!」 沛王此时意气风发,不由得大笑道:「渝帝啊,渝帝!等了二十年,我可终于等到今天了!你可要洗干净脖子,在皇位上等着老子啊!」 ——留守—— 天宇广阔、白云高浮。傍晚的太阳在寒冷的空气中,蒙上一层轻晕,成群的乌鸦在空中盘旋聒噪。 府衙后堂屋内,孙燧独坐灯下翻着书。 第(1/3)页